| 如此我所听闻：某个时候，佛在室罗筏城的祇桓精舍，与一千二百五十个无漏大阿罗汉的比丘们一同居住。 佛子住持善超所有，在国土上展现出卓越的威仪，遵循佛的转法轮的妙谛遗诲，严守清净的比丘戒律，广大开展度化众生的事业，拯救未来世间的众生摆脱种种尘累。 其中，有大智舍利弗、摩诃目乾连、摩诃拘絺罗、富楼那弥多罗尼子、须菩提、优波尼沙陀等人担任上首之位。 此外，还有许多无量辟支佛、无学者和初心者，共同从佛处学法并自度夏安。 十方的菩萨们对修行决心产生疑惑，虔敬地请教慈严佛子，希望得到密法的教诲。 佛立即主持座宴，向众人宣示深奥的法义，法席清净，众人得到前所未有的法益。 迦陵仙音传遍十方世界，恒沙菩萨聚集在道场上，文殊菩萨担任上首之位。 当时，波斯匿王为了庆祝他父王的生日，宴请佛到宫中，准备了丰盛的美味佳肴，并亲自邀请了众多大菩萨。 城中还有一位尊贵的长者居士，同时也为僧人准备了食物，等待佛的到来。 佛命令文殊菩萨带领菩萨和阿罗汉们应对宴会的主人。 只有阿难提前提出了特殊请求，因为他在外旅行，无法及时参加斋戒，也不能担任上座或阿阇黎的职务。 在旅途中，他独自归来时没有供养。 于是，阿难拿着供器，在所经过的城市依次乞讨食物。 他最初的心愿是希望最后能得到一位斋主，无论对方净与不净、刹利或尊姓，他都无所计较，只是心怀慈悲，发愿圆成造福无量众生。 阿难已经知道，佛称赞须菩提和大迦叶的阿罗汉心境不平等，他钦佩佛能够开示无遮蔽地解答各种疑惑和诽谤。 经过城隍庙前，阿难庄严仪容，以严整的威仪和虔诚的心守斋法。 那时，阿难因乞食的经历而陷入淫乱之中，被大幻术摩登伽女以娑毗迦罗先梵天的咒语摄入淫席，放纵自己的欲望，将破坏他的戒体。 佛察觉到了那种淫乱的咒术对阿难的影响，斋戒结束后立即回来。 国王、大臣、长者和居士们也随佛一同来，愿意聆听佛的教法。 这时，世尊的顶部散发着百宝无畏的光明，光中诞生出千朵宝莲，佛化身为坐在跏趺坐姿的佛像，宣说神咒。 佛命令文殊菩萨将咒语前往护持阿难，消除了那邪恶的咒术，使阿难和摩登伽女恢复正常归来。 阿难见到佛后，顶礼并悲泣，懊悔自己没有从无始以来一直全心全意地听闻佛法，他恳切地请求佛引领他们十方的如来，使他们能够实现菩提的妙奢摩他和三摩禅那的最初方便。 同时，还有无数恒沙菩萨、十方大阿罗汉、辟支佛和其他众多众生，都愿意欢喜地聆听佛的教导，退坐默然地接受圣旨。 佛对阿难说：“你和我同属一气，情感天伦。 当初发心修行佛法时，你看到了什么样的胜过一切的特征，从而舍弃了世间的深重恩爱呢？” 阿难回答佛：“我看到如来具有三十二相的妙殊绝，他的身体犹如琉璃一般透明明亮。 我常常思考：‘这些相貌并非由欲望所产生。 为什么这样说呢？因为欲望的气息是粗浊的，充满臭味交织着脓血杂乱，无法产生胜过清净、妙明、紫金般光辉的形体。’ 所以我渴望着能像佛一样剃去欲望。” 佛说：“好啊，阿难！你们应当明白，从无始以来，所有众生的生死轮回，都是因为不了解常住的真心性和清净明亮的体性，而沉溺于各种妄想之中。 这种妄想并不真实，所以才会有轮回转世。 现在，你渴望着探索无上菩提的真实，发现真性的明了，就应当直截了当地回应我所问的问题。 因为十方如来都是同一道理，解脱生死都要以直截了当的心为基础，因为心语直接，所以一直到最初和最终的境地，中间永远没有任何曲折的相。 阿难！我现在问你，当你发心修行的时候，与如来的三十二相有什么关联，你将这些相貌视为爱好的对象是谁呢？” 阿难回答佛说：“世尊！我是用我的心眼看到如来的胜过一切的相貌，心生爱好，因此我发愿舍弃生死。” 佛对阿难说：“正如你所说，真正的爱好是源自内心和目视。 如果不认识和了解心和目的所在，就无法降伏尘世的困扰。 就像国王遭到贼人侵犯时，发兵讨伐，必须知道贼人所在之处。 让你将心和目流转为过失。 我现在问你，心和目现在分别在什么地方？” 阿难回答佛说：“世尊！所有十种异生都将识心存在身内； 审视如来的青莲花眼也在佛的面前，我现在观察这浮根和四尘只在我自己的面前，因此识心实际上存在于身体内部。” 佛对阿难说：“你现在坐在如来讲堂中，观察祇陀林现在在什么地方？” “世尊！这座大重阁清净的讲堂现在位于给孤园，而祇陀林实际上在讲堂外。” “阿难！你在堂中首先看到了什么？” “世尊！我在堂中首先看到了如来，然后观察大众，接着外望方瞩林园。” “阿难！你为什么会看到林园？” “世尊！这座大讲堂的门窗敞开，所以我在堂内能够远望见外面的林园。” 那时，佛伸出金色臂膀摩着阿难的头顶，在众人面前宣告给阿难和众人听：“有一种三摩地称为大佛顶首楞严王，具备万行善法，十方如来都超越了这种妙庄严的路径。 你们现在要真正倾听！” 阿难顶礼并接受佛的慈旨。 佛对阿难说：“就像你所说，在讲堂中，门窗敞开，可以远望外面的林园。 但也有些众生在这个堂中，却无法看到如来而只能看到堂外的景象。” 阿难回答道：“世尊！在堂中看不到如来却能看到林园，并没有特定的地方。” “阿难！你也是如此！你的心灵一切都明了。 如果你现在明了心在身体内，那时你首先了解内在的身体； 虽然有些众生先看到身体内部后再观察外界物象，即使不能看到心脏、肝脏、脾脏、胃等器官，指甲生长、头发变长、筋脉转动、脉搏摇动，也确实明了，怎么会不知道呢？如果不能内部了解，如何能够了解外部呢？ 因此，你要知道你所说的‘觉醒了能够知道之心存在于身体内部’，并没有特定的地方。” 阿难再次向佛鞠躬并说：“我听闻如来所说的法音,悟知我的心实际上存在于身体之外。 为什么呢？比如说灯光在房间里,灯光必然先照亮房间内部,然后从房门庭院。 所有众生看不见自己的身体内部,只能看到身体外部,就像灯光在室外无法照亮房间一样。 这样的意义必然明白,就不会迷惑了,同佛一样,明了真理而无妄吗？" 佛告诉阿难：“那些比丘刚从我所住的室罗筏城来,乞求行食后回到祇陀林。 我已经吃过斋饭了,你看那些比丘中有一个人吃饭时其他人都吃饱了吗？" 阿难回答说：“世尊！为什么呢？因为那些比丘即使是阿罗汉,他们的身体和生命是分开的,怎么可能一个人能让其他人都饱足呢？" 佛告诉阿难：“如果你觉察到心灵所见实际上存在于身体外,身体和心灵相互无关,那么心灵所知的身体就无法感受到,身体所觉察的心灵也无法了解。 现在我给你展示丝绵手,当你看到时,心灵有没有分别？" 阿难回答：“是的世尊！” 佛告诉阿难：“如果有相互了解的存在者,那么它怎么可能存在于外部呢？ 所以你要明白你所说的‘觉醒了能够知道之心存在于身体之外’,并没有特定的地方。” 阿难对佛说：“世尊，正如您所说，因为看不见内在，所以不在身体内；因为身心相知而不相离，所以也不在身体外。 我现在思考后，知道它存在于一个地方。” 佛问道：“现在它在哪里？” 阿难回答：“它就在这里，知觉的心灵既不在身体内却能看到外界。就像我暗自思忖时，就像有人用琉璃碗合住我的双眼，尽管有物体合在一起却不产生障碍，我的心灵能根据所见立即分别。 因此，我觉察到的能知之心虽然看不见内在，却存在于根本之中，明确地注视外界而没有障碍。” 佛告诉阿难：“正如你所说，存在于根本之中就像琉璃。 那个人应该用琉璃笼住自己的眼睛，看到山河就能看到琉璃吗？” 阿难回答：“是的，世尊！那个人用琉璃笼住自己的眼睛，实际上会看到琉璃。” 佛告诉阿难：“如果你的心像琉璃一样透明，你应该能看见山河，为什么看不见眼睛？如果你能看到眼睛，那么眼睛和外界就融为一体，无法成为跟随你的一部分。 如果你看不到，怎么能说，这种清醒的感知之心，潜藏在根里，如同琉璃一样透明？所以你应该明白，你说：‘感知之心潜伏在根里，如同琉璃一样透明。’ 这种说法是错误的。” 阿难对佛说：“我现在又想到：‘众生的身体，内脏在身体内部，穴位在外部，有内脏就暗，有穴位就明。’ 现在我面对佛，睁开眼睛看到光明，叫做看到外部，闭上眼睛看到黑暗，叫做看到内部。这种说法有什么问题吗？” 佛告诉阿难：“当你闭上眼睛看到黑暗的时候，这个黑暗的境界是与眼睛相对，还是不与眼睛相对？ 如果与眼睛相对，那么黑暗就在眼前，怎么能成为内部？ 如果成为内部，那么身处黑暗的房间中，没有日月灯光，这个房间的黑暗都是你的内脏吗？ 如果不相对，那么怎么能看到？ 如果离开外部而看到内部，与眼睛相对，那么睁开眼睛看到光明，为什么不能看到自己的脸？ 如果看不到脸，那么内部相对就无法成立。 如果看到脸，那么这种感知之心以及眼睛，就存在于虚空中，怎么能在内部？ 如果在虚空中，那么这些就不是你的身体。 那么就应该像你现在看到的我的脸，也是我的身体，你的眼睛已经知道，身体和感知是合一的，那么你坚持说身体和感知是两回事，应该有两种感知，那么你的身体就应该成为两个佛。 所以你应该明白，你所说的：‘看到黑暗就是看到内部。’这种说法是错误的。” 阿难说：“我经常听佛讲解四众：‘由心而生，各种法才能产生； 由法而生，各种心才能产生。’ 我现在思考，就是思考心的本质。随着与不同法相合，心就会有所变化，不再是内、外、中间三个位置。” 佛告诉阿难：“你现在所说的‘由法而生，各种心才能产生，随着与不同法相合，心就会有所变化’，这是因为心没有实体，所以所谓的相合不存在。 如果心没有实体，那么怎么能与七尘相合呢？这样的说法是不正确的！如果心有实体，就像你用手挑自己的身体一样，你所知道的心是从内部出来还是从外部进入的？ 如果是从内部出来，那么心应该在身体内部；如果是从外部进入，那么你应该先觉察到心与外界相合。” 阿难回答说，他只能看到眼睛，但心知道眼睛并不是真正的见。 佛进一步解释说，如果眼睛能够看见，那么你在房间里，站在门口，是否能够看到一切？ 那么已经死去的人是否还能够看到物体？ 如果他们能够看到物体，那么死亡又如何定义呢？ 佛继续问阿难，如果你能够觉察到自己的心，那么心是一个实体吗？ 是一个还是多个实体？ 如果是一个实体，那么当你用手挑自己的身体时，全身应该感觉到疼痛，而不仅仅是挑的那一部分。 是多个实体，那么就应该有多个人存在。 最后，佛指出，无论是遍体还是非遍体，阿难应该明白，心随着不同的相合而有所变化，没有固定不变的地方。 阿难回答说：“世尊！我也听过佛与文殊等诸法王子谈论实相时，佛也说过：‘心不在内，也不在外。’ 根据我的思考，内部没有所见，外部无法相知，内部没有知觉，所以在内部无法成立；身体与心相知在外部也不正确。 现在，由于相知的缘故，内部也没有所见，所以应当在中间。” 佛说：“你说的中间，中间必然不迷，不是没有所在的。 现在你推崇中间，中间到底在哪里？是在某个地方吗？还是在身体里？如果在身体里，那就不是中间，而是在边缘，不属于中间而属于内部。 如果在某个地方，那就是有所表现吗？还是没有所表现？没有表现就等同于没有，有表现就没有固定的形态。 为什么这样说呢？就像一个人把表面当作中间，向东看就是西，向南观察就变成北。表面和身体混淆在一起，心会变得混乱不清。” 阿难说：“我所说的中间，并不是这两种情况。 就像世尊所说的：‘眼睛是依靠色尘而产生的。’ 眼睛有分辨能力，色尘没有知觉，而识觉就产生在其中，这就是心在的地方。” 佛说：“如果你的心在根和尘之中，那么这个心体是否同时包含了两者？是还是不是？ 如果同时包含了两者，那么物体就会混乱，物体不具备知觉，形成了对的对立，那么中间又在哪里？ 如果同时包含了两者，就无法成立。 不知觉和知觉都没有固定的形态，中间又怎么能存在？ 因此，应当明白，在中间，没有固定的位置。” 阿难问佛：“世尊！我曾见佛与大目连、须菩提、富楼那、舍利弗四大弟子一起转法轮，经常说：‘觉知分别心性，既不在内，也不在外，不在中间，无处可寻。 一切无著被称为心。’ 那么，我没有著相的心是不是也无处可寻呢？” 佛告诉阿难：“你所说的觉知分别心性无处可寻，世间的虚空、水、陆、飞行，所有的物象都被称为一切。 你没有著相的心，是存在还是不存在？如果不存在，那就和龟毛、兔角一样，为什么没有著相呢？ 如果有没有著相的心，就不能称为无，无相就是无，不是无就是有相，有相就是存在，为什么说没有著相呢？ 因此，应当明白，一切无著被称为觉知心，没有固定的位置。” 当时，阿难在众人中站起身来，右肩裸露，右膝着地，合掌恭敬地对佛说：“我是如来最年幼的弟子，受佛的慈爱，虽然我已经出家，但仍然依赖佛的怜悯。 因此，我多听闻佛的教诲，却未能领悟无漏的真谛，无法降伏那些迷恋淫欲的人，是因为我不了解真实的指向。 唯愿世尊大慈大悲，开示给我们奢摩他路，让我们能够明白阐提隳弥戾车。” 说完这番话，他五体投地。 众人都渴望倾听，静静地等待佛的教示。 就在那时，佛从面门放出各种光芒，光芒闪耀如百千个太阳，整个佛世界都震动起来，十方微尘的国土一瞬间展现出来； 佛的威神使得所有世界合为一体，世界中的一切大菩萨都停留在自己的本国，合掌等待倾听。 佛告诉阿难：“一切众生从无始以来，因为种种颠倒，业力的种子自然聚集，修行的人无法实现无上菩提，甚至无法成为声闻、缘觉，而成为外道、天魔王以及魔眷属，都是因为不了解这两个根本错误地修行，就像煮沙子想成为美味一样，经历了无数劫，最终也无法实现。 这两个根本是什么呢？ 阿难！第一个是无始生死的根本，你现在和其他众生一样，用执着心作为自己的本性； 第二个是无始菩提涅槃的本来清净体，你现在是有智慧的本质，能够生起对各种缘境的认知。 因为众生们忘记了这个本质的智慧，所以虽然整天行动却没有自觉，徒然陷入各种境界中。 “阿难！你现在想要知道奢摩他路，愿意离开生死，现在我再问你。” 佛随即举起金色的臂膀，弯曲五个手指，对阿难说：“你现在看见了吗？” 阿难回答：“看见了。” 佛问：“你看见了什么？” 阿难回答：“我看见如来举起臂膀弯曲手指，像是一团光明，照亮了我的心眼。” 佛说：“你看见了谁？” 阿难回答：“我和众人一同用眼睛看见了。” 佛告诉阿难：“现在你回答我。 如来弯曲手指成为光明拳，照亮了你的心眼，你的眼睛可以看见。 那么，你心中以什么为心，当我拳照耀时？” 阿难回答：“如来现在所指的地方，而我用心去推穷寻逐，如果能够推动的，我就将其视为心。” 佛说：“哦！阿难！这不是你的心。” 阿难敬畏地离开座位，合掌站起来对佛说：“这不是我的心，那应该叫什么？” 佛告诉阿难：“这是前世虚妄的相想迷惑了你的真性。 因为你从无始以来一直将贼当作儿子，失去了你本来的常性，所以才受到轮回的折磨。” 阿难对佛说：“世尊！我是佛宠爱的弟子，因为爱慕佛才出家，我心中独自供养佛，甚至遍历无数恒沙国土，侍奉诸佛和善知识，发起巨大的勇猛精进，一切艰难的法事都是用这个心来完成； 即使遭受法谤也能永远保持善根，都是因为这个心。 如果这个心不是真心，那我就和土木一样没有心，离开这种觉知就一无所有。 为什么如来说这不是心？我真的感到惊恐，同时大众也都疑惑不解，只有仰望佛的大悲开示才能明白！” 于是，佛向阿难和众人开示，希望让心进入无生法忍中，他用手摩阿难的头顶，告诉他：“如来常说一切法是心所现，所有因果世界的微尘都是由心而成。 阿难！如果所有世界一切的事物，包括草叶和细小的东西，都有体性的根源，即使虚空也有名相，那又何况清净、妙净、明亮的心性，所有的心都自然没有实体？ 如果你坚持分别和觉察，认为所了解的本性必然是心，那么这个心就应该离开一切色、香、味、触，所有尘事都有完整的本性，就像你现在听我讲法一样，这是因为声音而有分别，即使灭掉一切的见闻和觉知，内心仍然存在着分别的影像，我并不是命令你把它当作非心，只是你要微细地思考心的本质，如果离开了前世的分别性，那就是你真正的心； 如果分别性离开了尘事而没有实体，那么前世的分别只是影像，尘事并非永久存在，就像龟毛和兔角一样，你的法身也会像断灭一样。 那么，还有谁能修证无生法忍呢？” 阿难和众人都默然失声。 佛告诉阿难：“世间所有修行者，即使在现世中已经达到了九次第的定境，但如果不能彻底消除所有的烦恼，无法成为阿罗汉，都是因为执着于这个生死世界的妄想，将其误认为真实。 所以即使你现在听闻了很多，也不能成就圣果。” 阿难听了之后，再次流下悲泪，五体投地，长跪合掌对佛说：“自从我发心出家，依靠佛的威神，一直以为自己修行是没有劳苦的，以为如来会赐予我三昧智慧，却不知道身心本不可代替，失去了我的本心，虽然身体出家了，心却没有入道，就像一个穷困的孩子离开了父亲逃走一样。 今天我才明白，即使听闻了很多，如果不修行，就和没有听闻一样，就像一个人说了食物却无法填饱肚子一样。 世尊！我们现在被两种障碍所缠绕，都是因为不了解寂常的心性。愿如来慈悲怜悯，启发我们那贫瘠的心灵，开启我们的道眼。” 就在那时，佛胸前的卍字散发出宝光，光芒闪耀着百千种颜色，十方微尘的世界都被普照，光芒洒遍了十方所有宝刹的佛顶上，然后转向阿难和众人。 佛对阿难说：“我现在为你建立一座巨大的法幢，也让十方所有众生都能获得微妙而神秘的清净明心，得到清净的道眼。 阿难！你先回答我，你见到光明拳是因为什么？是怎样形成拳的？你看见了谁？” 阿难回答：“由于佛全身都是宝山般的清净，所以有光明。 我实际上是用眼睛看到佛弯曲手指成为拳形，所以有了拳的样子。” 佛告诉阿难：“今天我实话告诉你，有智慧的人要通过比喻来开悟。 阿难！比如我的拳头，如果没有我的手就无法形成拳头；如果没有你的眼睛就无法看见。 以你的眼根来类比我的拳头，意义相同吗？” 阿难回答：“是的，世尊！如果没有我的眼睛就无法看见，以我的眼睛来类比你的拳头，事情和意义相似。” 佛告诉阿难：“你所说的相似，意义并非如此。 为什么呢？就像没有手的人无法形成拳头一样，没有眼睛的人并非完全没有视觉。为什么呢？ 你可以去问问盲人：‘你能看见什么？’ 那些盲人必然回答你：‘我只能看见黑暗，没有其他的景象。’ 从这个意义上来观察，前世的黑暗自然存在，看见并没有损失。” 阿难回答：“那些盲人只能看见黑暗，怎么能说他们有看见呢？” 佛告诉阿难：“那些盲人没有眼睛只能看见黑暗，而有眼睛的人在黑暗的房间里，两者的黑暗有何不同？有没有区别？” “是的，世尊！在黑暗中的人和那些盲人，两者所经历的黑暗是一样的。” “阿难！如果没有眼睛的人在黑暗中能够完全看见前面的黑暗，突然得到光明，就能看见各种颜色和物体； 同样，在黑暗中的人突然得到灯光，也能看见各种颜色，这就叫做灯光所见。 如果是灯光所见，灯光本身并不叫做灯，那么灯光的观察与你无关。 因此要知道，灯能照亮颜色。 同样，所看见的是眼睛而不是灯，眼睛能够显现颜色，同样，所见性质是心而不是眼睛。” 尽管阿难听到了这番话，众人都默然无言，心灵尚未开悟，仍然期望佛慈悲的声音来宣示，合掌清心等待佛慈悲的教导。 佛展开了他的绵网相光之手，张开五轮指，教诲阿难和众人：“我初次在鹿园中成道时，对阿罗汉和比丘们以及你们众人说过：‘所有众生不能成就菩提和阿罗汉果位，都是被客尘烦恼所迷惑。’ 你们当时是如何开悟而今成就了圣果呢？” 憍陈那站起来对佛说：“世尊！我作为长老在众人中独自领悟了‘客尘’二字的意义，从而取得了成果。 世尊！比如行旅者投宿旅馆，或者住宿或者用餐，完成了住宿和用餐的事情后，便整理行装，不再安住于此；而真正的主人自己却没有停留。 就像这样思考，不停留于名为‘客’的身份，而停留于名为‘主人’的身份，以不停留者称为‘客义’。 又比如，天空晴朗，阳光照射进来，显现出空中的尘埃，尘埃在虚空中摇动而静谧。 就像这样思考，澄净宁静称为‘空’，摇动的称为‘尘’，以摇动者称为‘尘义’。” 佛说：“正是如此。” 于是，如来屈曲五轮指，屈曲后再次张开，张开后再次屈曲，对阿难说：“你现在看到了什么？” 阿难回答：“我看到如来在众人中张开和闭合他的宝轮之手。” 佛告诉阿难：“你看到我的手在众人中张开和闭合，是因为我的手本身有张开和闭合吗？还是你看到了有张开和闭合的现象？” 阿难回答：“世尊！宝轮在众人中张开和闭合，我看到的是如来的手自然地张开和闭合，并不是我看到的本性自然地张开和闭合。” 佛说：“谁是在动谁是静？” 阿难回答：“佛的手并没有停留，而我所看到的本性尚未有静止的存在，所以谁都没有停留。” 佛说：“正是如此。” 如来于是从轮掌中飞出一道宝光在阿难的右边,阿难立刻回头看向右边； 又放出一道光在阿难的左边,阿难又转头看向左边。 佛告诉阿难：“你的头今天为什么摇动？” 阿难回答：“我看到如来在我左右放出奇妙的宝光,所以左右观察,我的头自然而然地摇动。” “阿难！你的头因为佛光在左右移动而摇动,是因为你的头动了？还是因为你看到了动的现象？” “世尊！我的头自然地摇动,而我所看到的本性尚未有停留,所以谁都没有摇动。” 佛说：“正是如此。” 于是如来普遍告诉众生：“如果众生以摇动为尘,以不停留为客,你们观察阿难的头自然地摇动,却没有任何外在的动作； 你们观察我手自然地张开和闭合,却没有任何卷曲的动作。 为什么你们现在以动作为身体,以动作为境界,从始至终思念不断的生灭,失去了真正的本性,颠倒了行为。 你们误认为外物是自己的,在轮回中自己自取流转。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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